首先,我要感謝法律出版社的伍社長和《中國法律評論》作為這次會議的首倡者,邀請如此眾多的法學界和司法界的重量級朋友,來到北京大學法學院,召開今天的盛會,為“人工智能與中國法律新時代”進行積極的探討、宣傳,聚集人們的共識和力量。其次,我要感謝北京大學法學院,在“人工智能”法律新時代起步階段,以敏銳的眼光、歷史的擔當和創新者的情懷,率先成立了北京大學法律人工智能實驗室和研究中心。并以此為舞臺,聯系八方有識之士,為法律的人工智能搖旗吶喊,且腳踏實地的做了大量的工作,召開了講座、研討、宣傳幾十次之多。在這個過程中實驗室的主任、副主任,特別是江溯老師,都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另外,我要感謝主辦方之一北京華宇軟件股份有限公司,它是創業板上市公司,多年來一直專注于電子政務,特別專注于法律信息化、集成化和智能化。他們在法院、檢察院信息化過程所做出的貢獻和所取得的成就,得到了司法界一致的好評和社會的公認。他們不僅對這次會議給予了資金上的大力支持,而且在下面研討環節,他們還將展示近期的研究和應用成果,為此會添彩。
北大英華公司成立于1999年,至今近20年。再往前推,從1986年起,法律文本的計算機處理,已有30多年歷史了!北大英華公司是北京大學和北大法學院的國有控股公司,我、趙曉海、李鳴我們幾個人都是法學院的教師。中國法律信息化一直是北大英華的主業,北大法寶數據庫已是國內法律數據庫的第一品牌,被法律界公認和普遍使用。二十年來,我們經歷了整個中國法律信息化的全過程,從開始用286計算機處理法律信息、制成光盤、到互聯網、最后到互聯網、大數據、到人工智能和未來的區塊鏈。一次次的技術革命和升級,特別近幾年,大數據和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我們感到了空前的興奮,在興奮的同時又有幾分焦慮,可謂是“為你歡喜為你憂”。
如果理解和思考“人工智能與中國法律新時代”這樣一個偉大的命題,我們身在其中,魂牽夢繞,別有滋味和感悟。下面就此與各位同仁分享一下,主要講的兩點:
一、法律的人工智能是一個巨大艱難的工程
1. 由于法律的領域廣,應用行業多,社會要求高,內容浩瀚且嚴謹嚴肅,專業化要求強,這就決定了其難度遠遠地超過共享單車、遠程醫療、無人駕駛、智慧城市、AlphaGo這類我們現在所熟知的情況,決定了它有很長的艱難曲折道路要走,不是我們今天坐在一起,明天我們就可以歡呼勝利的。
2. 法律人工智能的研究創新和應用,具有共識難,投入大,產出小等特征。單從市場和商業機會上來說,這個行業是一個大公司不愿意做,小公司又做不了的事業。所以我可以講,今天與會的同仁,大家懷著滿腔熱情來到這里探討這個問題,不論你是來自學術界、出版界、企業界,或司法界的朋友,都是有情懷的人,有責任感的人,都是有奉獻精神和創新精神的人。
3. 就法律人工智能的現狀來講,中國剛剛起步,國外也剛剛起步;就法律人工智能的工程來講,雖有不同的表述,但我認為,它有四個離不開:(1) 離不開法律資源的大數據,法律法規、案例、期刊、圖書;離開這些東西,法律人工智能將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2) 離不開法律領域的專業化加工,沒有法律專業化人員的鼎力支持,對某一法律領域的總體把握,重點難點的判斷解析,并領導機器去學習,認知,從而上升到邏輯的推導和判斷,法律人工智能出成果是難以想象的。(3)離不開法律的應用部門,特別是執法、司法對需求的明確表述,對場景準確把握,以及對應用產品的反復嘗試和改進。沒有應用部門的支持、理解和配合,法律人工智能是難以取得成效進而落地。(4)離不開技術開發機構和公司員工賦有成效的努力,與技術人員心血的付出,“碼農”的生存狀態可想而知。這個行業是高智力勞動密集型行業,離開技術開發人員他們超出常人承受力的工作,成功則無從談起。
二、“人工智能與中國法律新時代”的到來,需要大家合作共贏。
1. 法律人工智能新時代的到來,靠以前傳統領域行業,各行其道,單打獨斗的生產模式不行了。這并不是說他們沒有生命力,生命力還是有的;而是說它的生產模式會發生變化,學術與企業,出版與法律實務等部門的天然壁壘將被打破。如何實現新時代,就像我們大家坐在一條船上,不應當相互漠視指責,而應該相互理解、支持和幫助。甚至我有時候在想,我們的人工智能產品使用部門都應該有一種包容的心態,不要一味的追求十全十美。說實在的,每一點進步都不容易,寫篇文章不難,出一個產品太難了。
2. 北大英華公司為了迎接大數據和人工智能新時代的到來和挑戰,我們做了幾件事情:
(1) 2015年,我們成立了公司的大數據研發部,產品創新部,招兵買馬,對傳統的數據庫服務進行了提升改造。我們進行了數據資源的專業深加工,取得了一些成果和一些專業化產品。我們和陳興良老師做的刑事法寶,和張平老師做的知產法寶,還有勞動法寶和金融法寶,都是對法律法規數據進行深加工。在大數據方面我們做了定罪量刑,在人工智能方面我們做了智能合同,在行業發展上我們開發了立法管理系統,企業法務平臺,同時我們對傳統的大數據產品進行了智能化的升級改造,以前是V5現在變成的V6。
(2) 2018年(始于2017年),我們也在謀求合作,與華宇結成了戰略合作伙伴,以各自的資源優勢進行了戰略合作。華宇受讓了我們公司部分股權,成為我司第二大股東。當然北大英華公司還是北大國有控股公司。同時,從產品創新、智能開發,到市場宣傳,到銷售,到推廣,到售后服務,我們形成了一種全方位的戰略合作。在整個合作過程中得到北京大學和北大法學院的大力支持和幫助,特別是我們與北京大學法律人工智能實驗室/研究中心結成聯盟,在這面大旗下,讓我們感受到大樹下好乘涼。
最后,“人工智能與法律新時代”的到來,給我們每一個有責任心的法律人提出了新的挑戰,盡管我們有些焦慮,但我們不畏懼,有激情,肯努力,我相信中國法律人工智能新時代一定會邁著穩健的步伐奮勇前行!
我希望在座的同仁,各位法律行業的朋友,不負歷史降臨在我們肩上的使命,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本著合作共贏的原則,強強聯手,共同譜寫“人工智能與中國法律新時代”的美好篇章!感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