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認知總是在被顛覆
曾幾時,馬云在推銷企業黃頁時還在吃盡閉門羹,暢談電子商務改變世界時還飽受嘲諷;今天,它已從新鮮事物變為商業常態,剛過去的雙十一購物狂歡節,淘寶以571億元的交易量再次閃爆了世界的眼睛。
互聯網所帶來的沖擊之一是,讓我們過往經驗與認知的指導價值被削弱,可替代性增強。當你我自矜經驗而樂為人師時,90后已經開始了他們改變世界的征程,知名風險投資機構IDG成立一億美元90后基金,用以支持他們創業。盡管行業不同,但是在以保守和傳統著稱的律師行業中,當師父還對三年學藝期滿而要去闖天涯徒弟的職業經驗充滿顧慮時,北京已經有創新型律所人均年創收50萬元,而他們的平均年齡方才30歲,這,完全顛覆了師傅們的認知。更令師父們不解的是,他們因為專注所以專業,因為標準化所以高效,因為協同而勝任工作,因為以服務為內核所以客戶滿意,依托統一的平臺,以“連排”為單位作戰而非崇尚單兵模式,他們對互聯網的運用之嫻熟更是傳統師傅們不敢想象的。
世界從來沒有停下演化的節奏,被顛覆認知并不可怕,只是,我們是接受被動顛覆和還是選擇主動自我顛覆,是墨守成規者還是自適應者,意義完全不同。社會的改變是多維度的,而且,改變正在發生,在源遠流長的律師行業--一個傳統而保守的行業,也是如是。
(二)法律服務市場的演化
律師行業從來不失高大上的特質:這是一個輸送社會正義無可替代的群體。律師行業獲取業務的方式,迄今為止,歷經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體制內的計劃經濟階段;第二階段是資源型半市場經濟階段,因約束環境的存在,致使在某些領域存在尋租現象;第三階段是充分競爭的綜合綜合紙媒、個人建站、門戶法律網的市場經濟階段,在此階段,律師行業正式進入市場經濟階段,業務拓展渠道多樣化,律師將服務品牌與服務口碑提升到史無前例的重視高度。
第三階段是行業充分競爭的一個階段,競爭不僅來自業務的獲取渠道上,同時也來自于優秀律師的資源聚合、律所管理體制的改革、跨域律所的整合、垂直業務細分品牌的脫穎而出等方面。在此階段,律師憑借其過人的智慧,各自借助既有資源,抑或各顯神通將六度人脈理論運用到極致以獲取客戶,將自己的法律智識變為服務獲得對價,這便是最典型的律師業務狀態。
第三個階段曾是一個精彩紛呈的階段,今天仍在進行中,但卻已在時勢的尾巴上,正在逐漸被第四階段覆蓋,移動互聯網攜法律服務市場第四個發展階段飄然而至。
(三) 移動互聯與高大上的激情碰撞
律師行業依存于社會經濟體,第三階段更多是工業時代和PC互聯網時代相結合的產物。移動互聯網的強勢來襲,將一切變得不同,如果說PC時代帶來的是信息革命,那么移動互聯網將這場革命延伸至生活的底層、商業的底層、人與人交互方式的底層。當絕大多數人還未從逐漸沒落的PC時代中蘇醒過來,這場縱深的革命已經開始,無處不在。國內搜索巨頭百度意識到應該發力移動搜索時,已經有一些晚了。百度家主李彥宏在本周烏鎮舉辦的世界互聯網大會上大發感慨:“后悔沒有早做移動搜索”,痛定思痛,百度作出了兩年內轉型移動互聯網的決定,盡管他知道這會是一個“危險和痛苦的過程”。在本屆會議上,騰訊董事長兼執行官馬化騰更是將未來的戰略定位為依托移動互聯網連接一切。
去年,微信還因其搖一搖的功能而被商務人士批評為“難登大雅之堂”;今天,大家卻以名片上印有微信二維碼為時尚。曾幾時,你伏在案臺,拖動著鼠標在上在電腦上沖浪和購物,認為這就是互聯時代的一切;2014年6月,中國手機上網比例卻超過PC機上網比例,手機網民規模超過八成,PC在絕大多數場景下已冷落,人們的眼球已經無法離開那塊四五寸的屏幕。這,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和信息交互方式,同樣,也改變著法律服務行業,我是說,律師行業業務獲取方式、渠道和客戶關系管理的改變。
(四) 移動互聯網時代,法律服務市場生態四個維度的變化將逐漸明朗并確立:
其一,服務信息獲取方式和用戶前置行為的移動化。用戶的時間被碎片化,移動互聯網成為獲取信息和服務的主要方式。這個,大家看如火如荼的O2O行業,是不是如此?當事人在正式委托律師前,一定先進行兩個動作,一是律師服務信息的獲取,二是法律咨詢。以前這兩個動作是在PC上完成,今天八成的網民來到移動互聯網上。
其二,法律口碑的可評價化、可度量化。當事人在PC上搜索律師信息,洋洋灑灑幾千頁、幾萬頁,貌似都是精英律師(事實上也是),可他很痛苦,因為他無法判斷孰優孰劣,更無法判斷誰更適合自己,因為當事人沒受過專業訓練,你更別指望著他能看懂你所發表的專業文章,他能看懂,也不會去看。懶惰,是用戶的特點?移動互聯網時代,很多游戲規則會被改寫。移動互聯網為律師的服務、服務口碑提供了可以被評價和量化的可能,當事人選擇律師,無非圍繞三個要素:服務、口碑、專業。PC時代,個人網站、搜索引擎、律師廣告發布網站、電視,沒有解決這些問題。今天移動互聯為用戶提供了這樣的可能。或許,你不會去選擇融入這個進程,但是,在移動互聯網這個勢上,競爭力會被極大削弱。這個在本質上解決的是服務信息的不對稱,建立的是信用機制。
其三,專業垂直細分化和品牌定位精準化。跨域綜合性律所為什么做的不是很成功?統一管理下的分所模式是一種粗放式的經營模式,或許他們的薪酬機制和績效機制等等機制很完善,但是在跨域模式下,綜合性律所沒有復制也不可能做到很好的復制母律所的品牌,品牌不是掛牌,任何品牌的形成都有其獨特的歷史沉淀、文化沉淀、口碑沉淀,這是獲得的當事人認可的主要原因。當這一切復制到異地,卻導致了品牌的流失、文化的模糊、可辨識度極大較低,同時,因業務的綜合性無法有力的切入市場,和本地律所的競爭中并無明顯優勢。這是說到跨域綜合性律所,其他絕大多數律所和律師,在專業垂直細分化和品牌精準化這塊都不是做的很好。在PC時代,線上是基于廣告模式,更多是信息的推送和檢索,核心是信息。在移動互聯網時代,服務是響應式的,內核是基于服務與口碑的,這是與PC時代最大的不同。沒有當事人喜歡迷失在信息洪流中,沒有當事人喜歡被營銷,沒有當事人喜歡面對琳瑯滿目的廣告無所適從。我一直對律師朋友說,我知道大家很有才華,但是你是否把自己標簽化?如果沒有把自己標簽化,你就不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律師。沒有專業的垂直細分化,就沒有品牌定位的精準化,用戶就會模糊你與其他律師之間標簽的界限。
其四,客戶關系的緊密化、作業方式的去中心化。因為大家都在移動互聯網上,用戶的時間被碎片化了,你的作業方式還沒有去中心化,效率顯然會大打折扣。基于智能設備和應用的交互方式的改變,服務需求可以即時響應,持有智能設備,作業方式也不局限于電話溝通和等候在辦公室(律師的時間是最大的成本),在等紅綠燈期間,在庭審休息期間,在咖啡廳品嘗咖啡期間,來自于不同用戶群、不同地理位置的需求已被響應,等等,這里面有無盡的可能。這是重構客戶關系和作業方式的機會。
(五) 基于移動互聯網的法律咨詢
80%的用戶在正式委托律師之前通常會經過法律咨詢環節,現在,70%的用戶青睞于移動端法律咨詢。這個數據背后意味著什么?移動法律咨詢已經成為用戶獲取法律服務的上游入口。那么律所和律師怎么抓住移動法律這個機會?國內在PC時代試水互聯網的律所不計其數,但是成功的卻很少。不是我們的律師不夠智慧,律師才智過人,但法律服務市場本是一個生態,分為市場、業務、服務三個環節,統攬一切并做好一切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小米CEO雷軍在解讀互聯網思維時,用了四個詞:專注、極致、口碑、快。小米短短三四年成為幾百億美金的公司,既是互聯網思維的成功,也是外包協同模式的成功,小米只聚焦自己擅長的領域,將核心競爭力發揮的淋漓盡致。小米在這個時代獲得成功,拼的不是智商,而是拼的情商,是定位、選擇和協作的智慧。正如馬云所說:正是基于移動互聯的機會和對法律服務市場生態的深刻理解,我們做了金裝律師(jinzhuanglvshi.com)移動法律咨詢平臺。怎么做?咨詢移動化、服務本地化、平臺免費化、品牌個性化、數據智能化。我們為優秀的律師提供移動法律服務基礎設施, 這些基礎設施將會包括律師需要的一切移動網絡環境和條件,而且,我們一直在說服更多的律師用戶忘掉PC思維,并為此忍痛關閉了PC上的網頁登陸窗口,只允許在微信公眾賬號(微信號:jinzhuanglvshi)和手機瀏覽器上登陸,因為我們想和大家一起去擁抱移動互聯網的這個勢。在需求端,旨在讓用戶以更簡單、更高效、更經濟、更被善待的方式享受法律服務。
(六)淘金者抑或擺渡者:定位決定成敗
你現在有什么?要獲得什么?怎么獲得?這是避免自己迷失的3W質問法。一直有人問,你幫我們策劃過律所的業務定位和品牌定位,我們很受益,你們的角色定位是什么?擺渡人。我一直說,中國的律師太智慧了,他們在向當事人輸送個案正義,他們是值得尊敬的正義運輸者,他們是聰明的淘金法律服務市場,我們就甘于做那個擺渡人,因為法律服務市場是個生態,我們做好那個擺渡人,就是我們在這個生態中的位置、角色和價值,人家越成功,我們就成功,這就足夠了。
(七)利他主義會是移動互聯的特質
在移動互聯網時代,大家講服務體驗,講用戶滿意度,講以服務為內核,講讓人與人之間更好的溝通,等等,都是利他主義的體現。因為大家的選擇多元化了,信息流更充分且數據工具越來越智能,用戶的選擇成本更低了,用戶更懶惰但是卻更聰明了,來自需求市場的競爭越來越激烈。這與人心無關,這是工具的發達所帶來的改變,屬于勢的范疇。如果不能實現利他,不能真正的站在用戶的角度去想其所想,思其所需,想要獲得用戶根本是不現實的。如果我們再過50年,一定會看到未來這個社會的利他主義是一個人、一家公司成功的根本,用句通俗的話講便是“達己先達人”。這是我們的一個根本性理念,包括我們在業內首次宣布對律師所提供的一切基礎網絡基礎服務免費,例如市場上賣幾千元的微站,在我們這里,做到了全免費。這即是這一理念的表現之一(也有人夸張的說是具有變革意義的)。這是合作共贏思維,共贏是當代社會的主流商業思想,即馬云說的3W:客戶贏、合作伙伴贏、自己贏,三個贏你少中間任何一個贏這個生意沒法做下去。我說免費,這不是在曬情懷,而是在說一種戰略,擁抱移動互聯網,這是個好選擇。
(八)移動互聯工具的發達造成專家界限的模糊
記得一位前輩對我說過兩句話,“未來最具有商業價值的是數據”,“工具的發達造成專家界限的模糊”。移動設備漸趨成為連接一切的載體,使得數據挖掘、整合、運用成為現實;智能應用的漸趨發達,在某些方面可以為用戶提供類專家建議,使得專家的某些技能被替代。這是趨勢,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唯有應勢。
大家知道,我們僅有25萬潛在律師用戶,但卻有10億的潛在法律服務需求用戶,兩者相權,我們選擇了和律師用戶共建平臺,通過對法律服務市場數據的挖掘和利用,完善這個平臺,協助律師用戶為需求市場提供更完美的、更智能的、更強大的服務,以幫助律師更聚焦其無可匹敵的核心服務和技能,擁抱移動互聯網的機會,應對這些挑戰。我們沒有google X實驗室的抱負,但是也進行著幫助用戶讀懂其需求的,有助于幫助用戶和律師提升服務體驗和交互效率前沿智能技術研發,這在未來會開放給我們的律師用戶。這個研發涉及用戶行為模型、風險模型、DT漏斗機制等,盡管開發難度很大,周期也不短,但是為了能更好的應對未來,依然作出了選擇,正在吸引更多的法律極客參與到這個研發中來。
之所以分享這些,僅是舉例來闡述移動互聯網時代的機會和解決方案,大家也可以探索其他維度的思考。五年前,一家中小企業使用傳統模式做到500萬算是了不得了,今天,在互聯網上做到5000萬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做電子商務的。律師行業,在移動互聯網時代,這一場景一定會發生。在政策層面,法律服務市場注定會漸趨開放,這是過去所沒有的機會。在市場層面,移動互聯網為中青年律師實現跨越式發展提供了機會,可以斷定,未來十年,移動互聯會是律師成功的必備要素